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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中奉墓志铭宣和五年十一月 宋 · 杨时
 出处:全宋文卷二六九八、《杨龟山先生集》卷三五 创作地点:浙江省金华市
公讳表深,字智行邵武人也。
曾祖扆,仕为三班奉职
祖及,不仕。
父说,当景祐宝元间,士方以声律决科,而君独以穷经为务,自闽陬数千里外赢粮趼足至京师,从泰山孙明复徂徕石守道先生游,讲明道术。
还家杜门,不复求仕进,以公恩累赠至通议大夫
公自幼闻过庭之训,问学有家法。
是时安定先生霅上,为世儒宗,公往师焉。
一见奇之,谓公有器识,异日所至,未易量也,自是浸以名闻于时。
元丰二年进士第,调洪州丰城
未赴,丁通议公忧,服除,再调建州建阳主簿
秩满,用荐者移抚州宜黄
适丁母硕人忧,不赴,终丧,授凤翔府好畤县
好畤在陇右为剧邑号难治
公至,明约信令,而人化服,终三年无一人犯重辟者。
仇齐路险绝,车舆不通,邑人病之久矣。
公谕父老鸠徒计工,治为坦途,往来便之。
侍郎张公舜民领漕事,见而谓人曰:「莫侯可谓知为政矣,其为利非济人溱洧之比也」。
率同列交荐之,改宣德郎、知泗州昭信县事。
宪司有系囚,事联省曹,吏以枝辞蔓其狱,六更推治不能决。
命公往治之,一问而情得,人服其明。
民有持牒弃妻屏子者,公诘其所由,曰:「以病而贫,力不足以相收,故及此,非得已也」。
公恻然悯之,曰:「吾为长民之吏,使人父子夫妇不相保,当任其咎者,其谁欤」?
于是出私钱赈之。
里巷编氓感公之义,皆协力以周其匮急,故其室家复安如初。
比公之行,是人与其妻拿攀号于道,见者咸嗟叹之。
公惠政及人,有以厚风俗,多此类也。
上皇即位,覃恩迁奉议郎赐绯衣银鱼,除真定府路都总管司勾当公事
中山之安抚朱公绂以公兼领帅事,赖公颇多。
秩满,通判新安,除御史台主行,用中司不召,赴都堂审察,除光禄寺丞,未上,迁开封府工曹事。
朝廷更钱法,命夜下,公适直宿,阴为处画,人无知者。
黎明揭示,大悉详下,吏不得摇手为奸。
尹陛对被奖谕,遂以公之名闻于上,睿旨亲除左司录事。
中都不治,吏习以为常,黠胥舞知玩上,文移钳纸尾以进,官署唯唯惟谨。
公察其尤无良者治其一二,一府屏息,无敢习故为傲慢者。
并僚恃权倖,虽没一悉趋之,公为折其短,独未尝少屈,乃讽言章,政和三年出公广济军录事
士论惜之,而公处之恬如也。
久之,朝廷察其非辜,起知睦州
公曰:「文正范公、清献赵公尝守是邦,其遗范未远也,循而守之,则无馀事矣」。
已而郡大治,民至今思之。
过朝除知饶州,东归待次毗陵,爱其土风,欲营菟裘,为归休计。
于是力请宫祠,除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
未几告老。
宣和五年六月丁未,以疾终于常州私第之正寝,享年七十有一。
是年十一月壬申葬于宜兴县清泉乡梅林原。
公为人端劲有守,孝于亲,友于兄弟,人不间其言。
畜幼孤如己子。
莅官临政,严而不苛,宽而有制,故吏畏其威,民怀其德。
决滞讼,去民瘼,洞然幽隐,虽逢其族,迎刃立解,世之名能吏者,皆自以为莫及也。
公自奉议郎或以年劳,或以恩典,九迁至中奉大夫,赐三品服,封文安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
娶方氏,太常少卿、赠金紫光禄大夫讳峤之女,有贤行,能宜其家,累封至令人。
男二人:曰多闻,通直郎、监镇江府排岸司。
曰多见,迪功郎明州慈溪县
女二人:长适宣教郎、知袭庆府邹县朱缶,次适迪功郎信州州学教授江文中。
孙男三人:曰革,曰萃,皆登仕郎
曰蒙,将仕郎
孙女二人尚幼。
自号如如居士,有文集十五卷,曰《如如集》。
既葬,其孤请铭于予。
予与公有平生之旧,知公为详,义不得辞。
乃为之铭曰:
猎德之勤,积之在身。
府寺践更,蔚乎有闻。
出蕃于外,惠施于民。
去思不忘,久而弥新。
百世之传,视此铭文。
先师邹国公孟子宣和四年十月 宋 · 孙傅
 出处:全宋文卷三三一九、《山左金石志》卷一八、康熙《邹县志》卷一下
孟子葬邹之四基山,旁冢为庙,岁久弗治。
政和四年部使者以闻,赐钱三百万新之,列一品戟于门。
又赐田百亩,以给守者。
而庙距城三十馀里。
先是,尝别营庙于邑之东郭,以便礼谒。
元丰六年,诏封邹国公明年又诏配食孔子,又诏更新庙貌,而地颇湫隘。
宣和三年县令宣教郎邵□朱缶叹其土圮木摧,不称虔恭尊师之意,欲出己奉完之。
县士徐韨曰:「庙濒水,亟坏,不四十年凡五更修矣。
若许改卜爽垲,则诸生愿任其事,不以累公私也」。
令许之。
韨遂以私钱二百万,徙庙于南门之外道左,乡人资之钱者又数十万,而后庙成。
总四十二楹,中为殿,安神栖,绘群弟子像于两序,又为孟氏家庙于其东,以扬雄、韩愈尝推尊孟子也,又为祠于其西。
重门夹庑,壮丽闳伟,与山中之庙轮奂相辉矣。
于是求文以记之。
夫圣人之道甚易知,甚易行,充之至不可胜用,而其极可以参天地、赞化育者,其唯诚乎。
尧、舜、禹、汤、文王、周公、孔子相传者一道。
孔子之没,其孙子思得之以传孟子,故孟子之道以诚身为本,其治心养气、化人动物,无一不本于诚。
凡著书立言,上以告其言、下以告于人者,必本仁义,祖尧舜,亦无一言不出于诚也。
故于滕文公则言必称尧舜,而于齐王则尧舜之道不敢陈。
盖其智诚足以知尧舜,又自知可以行尧舜之道,又知果得行其志,则诚可使吾君为尧舜,而吾民皆为尧舜之民。
故以此自任,不敢有毫分之伪以欺人,而造大□。
其论君臣之际则曰:「欲为君,尽君道,欲为臣,尽臣道,二者皆法尧舜」。
其论什一之法则曰:「重于尧舜者,大桀小桀;
轻于尧舜者,大貉小貉」。
其论仁智则曰:「尧舜之智急先务,尧舜之仁急亲贤」。
伊尹能以此道觉此民,而谓殃民者不容于尧舜之世。
□□□□能言之乎?
虽□□之君尚权谋,相□夺,上下交趋于利,而未尝挠一言以求合焉。
非天下之至诚笃于自信者,能之□□□□□道失其传,至□□其说,而以伪言尧舜者,始说其君以帝道,则既不合而之王;
中说以王道,则又不合而之霸。
是于□□□以伪欺□□□也。
尧舜之说以贾其高,躬申、商之术以济其欲,是以伪欺天下,而贼其君者也。
昔之为从衡之说者,不□□君以利害,□□□势尔,其伪易见。
若夫假帝王尧舜之说,使人君慕其高而不虞其奸,则其伪难知。
作于心,害于政,其祸天下□□□□□□□□辩以监天下后世窃孟子之说以为不义,而自比于孟子者。
宣和四年十月十五日朝奉郎监察御史、菟□□□□□□□□□学正阙里孔端朝书,承议郎秘书省校书郎长安樊察篆额,魏信刊。